魏国的太子子击(魏文侯)出行,碰到魏国的学者田子方,太子把自己的“豪车”退让到路边,恭恭敬敬下车行礼。结果子方当没看见一样,根本就不回礼。子击大怒,拦住子方,问了一个千古问题:“富贵者骄人乎?贫贱者骄人乎?”白话就是:富贵的人可以傲慢,还是贫贱的人可以傲慢?子方说,当然贫贱的人可以骄人,你们富贵人,怎么敢傲慢无礼呢?国君傲慢待人,就会失去国家;大夫傲慢待人,就会失去封地。我从来没有听说过,失去国家的国君,还有人给他国君的待遇;也从来没有听说过,失去封地的大夫,还有人给他大夫的待遇。只有我们这些贫贱的人,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,傲慢对人,大不了提鞋跑路,穿上我的破鞋就滚蛋,我到哪还没有这一份贫贱生活等着我?太子击赶紧谢田子方。因为他说两个最朴素的道理:第一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;第二,达官富贵者,需遵循低调原则,谨言慎行,闷声大发财。
自古以来,大部分的达官富贵们大都深谙此道,明白闷声大发财,低调是作为达官富贵者应遵循的原则和承担的义务。他们懂得:官员富豪及其家人都须低调做人,在外发生争执不可摆谱撒泼,更不可胡乱显示‘实力’。有钱人也一样,不要炫富,更不要以富压人”只要不显露,只要低调一点,就不会让自己说不清楚的财富被关注、被追查。否则“会搞出一地鸡毛,付出代价”。在现实中,少数不低调者未遵守这个原则的,结果不是“落马”就是“翻车”。
达官富贵者享受了富贵,就不再享有张扬的权利。张扬的权利属于普通百姓,但好多的普通百姓却连这点权利也不敢享用。普通百姓一无所有,既无乌纱在顶,又无财富在身,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,惟有张扬自我这点权利,却谨言慎行,想说不敢说,想做不敢做,有何怕的呢。低调是达官富贵的义务;张扬是普通百姓的权利。任何的“道”都是受条件环境影响而变化。如果你是达官富贵,谨言慎行的低调是对的;如果你是普通百姓,放飞自我的张扬不是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