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“龙生九子”的传说在民间流传很久了,但具体是哪九子一直没有得到确切记载。有一次,明孝宗朱祐樘忽然心血来潮,问以饱学著称的礼部尚书、文渊阁大学士李东阳:“都说龙有九个儿子,那它们都是谁?怎么来的?”
明孝宗·朱祐樘
李东阳仓促间不能回答,退朝后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稳妥的答案。后来听说同僚刘绩家中有一本书,上面记载了“九子”之名,但出处又无法考证。无奈之下,李东阳只能据此加以改造并答复了明孝宗。
李东阳
在李东阳看来,龙生九子不成龙,各有所好。其九子从大到小分别为囚牛、睚眦、嘲风、蒲牢、狻猊、霸下、狴犴、赑屃、蚩吻。
后来,李东阳自己的门生杨慎很钦佩老师,根据自己的印象把龙生九子的名目给写了下来,但不知道是老师的问题还是学生的问题,还是传抄人的问题,两个人的版本竟然不太一样。但不管怎么样,龙生九子这个故事是流传了下来了,还越传越神。说什么“龙性淫,无所不交,故种独多耳”。龙“遇牝必交,如得牛则生麟,得豕则生象,得马则生龙驹,得雉则结卵成蛟”,“不特九种已也”。意思就是说,在流传的过程中,把龙生九子和龙性本淫的品性结合了起来,连九子的母亲是谁都传得像模像样的。
下面就让我们看看龙到底和谁生了九子,这九子又分别是什么样吧。
1、囚牛
囚牛是九子中的老大,是龙与犀牛所生。囚牛是众多龙子中性情最温顺的,它不嗜杀不逞狠,专好音律。龙头蛇身的它耳音奇好,能辨万物声音,它常常蹲在琴头上欣赏弹拨弦拉的音乐,因此琴头上便刻上它的雕像,而这个传统一直沿用下来。
2、睚眦(yá zì)
睚眦(yá zì)是龙的二儿子,是龙与豺狼所生。而睚眦也遗传了其母亲的性格,阴狠,好斗。为此,刀剑上常常刻着睚眦头像,就是为了突出刀剑的厉害,显示能震慑人的样子。民间也有句成语叫:睚眦必报。
3、嘲风
三子嘲风是龙与一只猴子所生,身手如同母亲一样灵活,平生好冒险,又爱眺望。古建筑中殿台角上的走兽便是嘲风,具有威慑妖魔、清除灾祸的含义。
4、蒲牢
四子蒲牢是龙与蛤蟆所生,喜欢大声叫,声如洪钟,因此在古代寺庙上的挂钟上刻着的就是蒲牢,就是比喻钟如蒲牢一样响亮。蒲牢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鲸鱼,一碰就吓得大声吼叫。所以人们就把敲钟的木头弄成鲸鱼状,敲钟时让鲸一下又一下撞击蒲牢,让它的声音响入云霄。
5、狻猊(suān ní)
五子狻猊(suān ní)形状如狮子,而狻猊也确实是龙与狮子所生,甚至狻猊与麒麟特别像。狻猊安静,喜欢端坐,又非常爱烟,于是跑到了寺庙。佛祖见它有耐心,便收在胯下当了坐骑。因此佛座上和香炉上的脚部装饰就是它的遗像。
6、霸下
六子霸下是龙与乌龟所生,又名为赑屃(bìxì),喜欢负重,各个地方驼碑的乌龟雕塑便是霸下。在上古时代的中国传说中,霸下常背起三山五岳来兴风作浪。后被夏禹收服,为夏禹立下不少汗马功劳。治水成功后,夏禹就把它的功绩做成石碑,让它自己背起,名地的宫殿、祠堂、陵墓中均可见到它背负石碑的样子。
7、狴犴(bì àn)
七子狴犴(bì àn)形似八卦中的白虎,是龙与虎生的。传说狴犴像獬豸(xiè zhì)一样,爱好诉讼,主持正义,明辨是非,又生得相貌堂堂,能够增加威严的氛围,高高在上镇慑犯人,所以人们把它雕刻、绘饰在了这一正义较量非正义的地方。
在牢狱门头上、公堂两侧、法官审讯犯人或出巡时分立两边的肃静回避牌上,是狴犴所在的地方。
8、负屃(fù xì)
八子负屃(fù xì)与六子霸下是一母同胞,但是霸下更像母亲乌龟,而负屃更像父亲龙。负屃斯文,喜欢盘在石碑上。
负屃(fù xì)十分爱好闪耀着艺术光彩的碑文,它甘愿化做图案文龙去衬托这些传世的文学珍品,把碑座装饰得更为典雅秀美。和负屃相配的是霸下,它们互相盘绕着,使石碑更觉壮观。
9、螭吻(chī wěn)
螭吻(chī wěn)又名蚩吻(chī wěn),鸱吻(chī wěn)。九子螭吻(chī wěn)是龙与鱼所生,因此螭吻有着龙与鱼的特征,龙头鱼身。形状像四脚蛇剪去了尾巴,这位龙子好在险要处东张西望,也喜欢吞火。因此螭吻被当做消除火灾的神兽,被镶在宫殿屋檐上,以此来避火灾。